长宁帝军

作者:知白


    青衣楼外声音嘈杂听起来应该是来了不少人,韩唤枝和叶流云两个人站在二楼的窗口往下看了一眼然后就笑了,叶抚边刚刚露出的笑容则逐渐凝固,因为楼下来的不是程家鸿远斋的人,而是一群捕快,看官服应该是长安府的人。

    为首的是一个副捕头,带着大概有三十名左右的帮手和弟子,还有大概六七名正经捕快,各地官府,哪怕是长安府,其实正规编制内的捕快人数都不多,长安府还算多的,正经捕快不到五十人,但是要把所有行使捕快职权的人都算上就能有大几百人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一个捕快手下有几个帮手弟子很正常不过,这些帮办和弟子不是从官府领银子做事,而是从捕快手里领。

    长安府副捕头这样级别的人物,挂在他名下的帮手和弟子有几十个也很正常,这些帮手和弟子们的工钱并不高,但毫无疑问的是长安城之内的法纪也多亏了他们。

    副捕头叫苏培伦,接到鸿远斋那边的报案后也有些为难,青衣楼是最近长安城里崛起的暗道势力,人数不多,但格外能打,最主要的是这些家伙也没在明面上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,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事是第一回,而且暗道势力上的这种彼此打压,长安府其实不愿意怎么插手,相反,乐见其成。

    以暗道势力打压暗道势力,历来都是长安府维持秩序的手段之一,况且是青衣楼这样一个讲规矩的暗道势力崛起,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,只是长安府也有些不爽,因为青衣楼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去长安府那边走动,这种走动不是说去送一些银子礼物,而更类似于报备,那是对官府的尊重。

    若青衣楼的人早早就去长安府那边说一声,在那边留个底子,长安府对青衣楼的态度会更和善一些,然而青衣楼并没有这么做,所以哪怕苏培伦觉得为难也还是要来敲打一下,况且要敲打青衣楼的不是他,是长安府的府治大人。

    连苏培伦都有些不理解的是,你一个暗道势力起什么高楼,挂什么牌匾。

    若是如当初流云会那样,最早叫登第楼后来叫迎新楼,好歹是正经生意,你青衣楼挂了牌匾不做生意,这算什么?

    当年流云会都没有这么嚣张,红酥手也没有这么嚣张。

    来之前府治大人对苏培伦说,若是青衣楼可以控制那就放一马,控制不住那就打一打,想在长安城这种地方混暗道还不和官府知会一声的,不是大有来头就是没有来头,摸清楚底细再说。

    长安府这种地方掌握的东西比其他衙门都多,也许在某些事上比廷尉府掌握的还要多,廷尉府的人是没事不打交道,而长安府的人是有事没事都会打交道,那就是长安府的人该做的事。

    比如这些勋贵旧族他们手里的生意,长安府就必须了解的清清楚楚,鸿远斋是程家的,笑笑楼是盛家的,大通镖局和银毫赌场是徐家的,泗水街上半条街的门面铺子是高家的......

    长安府的人也累,小心翼翼,还不能不顾法纪。

    所以苏培伦也确实担心这个青衣楼又是那个大家族搞出来的东西,趁着流云会没有了就在长安城里圈地盘,可他也有恼火,不管你是哪家的,你都应该

    来知会一声打个招呼,程家的人苏家的人高家的人,那么多名门贵族的生意都会来打招呼,你青衣楼再怎嚣张再怎么来头大,还大的过那些公卿世家?

    “先把这楼子围了。”

    苏培伦一摆手:“前后都围住,不准放走了人。”

    手下的捕快帮办们立刻分散开,不多时就把青衣楼前后都堵住。

    青衣楼二楼,韩唤枝看向叶流云:“你处置还是我处置?”

    叶流云:“何必呢,小青衣六刚回来。”

    叶抚边:“大善。”

    于是三个人就回了三楼,一点儿都不客气。

    小青衣六刚进门,还没从一楼上来就听到外边的声音,他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下边来客人了,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,可是怎么听都不像是下来的,而是上去了,所以小青衣六长长的叹了口气,心说一个都靠不住。

    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其实不难,小青衣六只需把他的将军铁牌取出来给长安府的人看看就足够,可是这将军铁牌目前不能取出来给人看,不然的话怎么解释?长安府的人是保守不住秘密的,最起码一块将军铁牌的分量不足以让他们保守秘密,而韩唤枝与叶流云又不方便露出身份,这样的话青衣楼和军方有关的事很快就会传遍长安,到时候也就没有办法继续执行打草惊蛇的计划。

    所以往外走的时候小青衣六脑袋里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,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外边那些人才能给他了。

    从青衣楼出来迎面遇到苏培伦,小青衣六客气的抱了抱拳:“捕头大人好。”

    苏培伦:“你是谁,你认识我吗?”

    小青衣六是军队出来的人,耿直,回答道:“不认识你,认识这身衣服,我叫小青衣六,在青衣楼的地位大概就是......打杂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小青衣六说的时候没有觉得怎么样,可是在苏培伦听起来就嚣张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一个打杂的就敢如此蔑视本官。”

    苏培伦眼睛微微眯起来:“你们青衣楼的人是不是都对大宁的律法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小青衣六下意识的回头望楼上看了看,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大人,青衣楼上有两个人对大宁的律法无比的了解,可能天下间都没有多少人比他们两个更了解。”

    这话对于小青衣六来说也很正经啊,楼上一个原廷尉府都廷尉,一个原刑部尚书,这俩人确实都很了解国法啊,这个天下比他们两个更了解国法的人也确实不多啊。

    然而在苏培伦眼里,面前这个王八蛋真是嚣张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了解律法,那我想问问你,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商铺,威胁勒索,还明目张胆的说是要跟人家正经商人收保护费,更是打伤多人,了解律法?你现在告诉我,你可知道这些事够判你们青衣楼的人关多少年的吗?”

    小青衣六正好脑袋里有个疑惑,出门之前还想着呢......让他来解决这些捕快又不能把将军铁牌取出来,所以......貌似只能打了,可是打起来的话影响会很大。

    于是他认真的问:“那......那个,请问打伤一个长安府副捕

    头会判多少年?”

    苏培伦懵了。

    然后是气炸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,小青衣六又特别诚恳特别认真问了一句:“再加上三十几个捕帮办什么的,会判几年?”

    “给我把他拿下!”

    苏培伦向后退了一步,脸都狰狞起来:“把青衣楼给我封了,楼子里所有人全都锁了带回长安府问罪!”

    门外的捕快和帮办们应了一声,抽刀就要向前。

    小青衣六叹了口气,心说我这么认真的问你,你为什么要生气?

    又想到总不能真的打伤打残了官府的人,所以把扛着的那把长刀放在一边,他是出于这种考虑,可在苏培伦看来他把武器放在一边,那是真没把他们长安府的人放在眼里啊。

    就在一群捕快朝着小青衣六冲过去的时候,一辆马车在青衣楼外边停下来,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,小跑着到了人群这边,把一块玉牌递给其中一名捕快还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,那捕快听完了之后脸色变了变,连忙又拿着玉牌跑到苏培伦身边,本来怒气极大的苏培伦在听手下人说完后又看了看玉牌,气好像一下子消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拿着玉牌转身到了马车那边,马车里的人把帘子拉开,和苏培伦说了几句什么什么,苏培伦点头,把玉牌还回去,然后回身招手:“收队!”

    原本还要往前冲的捕快们也愣了,心说这就收队了?

    他们没明白怎么回事,小青衣六也没明白怎么回事,可是副捕头大人下了令那听就是了,一大群捕快呼啦呼啦的收队回来,跟在苏培伦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,苏培伦甚至都没有回来说些什么,走的很干脆也很快。

    小青衣六想着不该说几句什么吗?

    真的不该说几句什么吗?

    所以他举起手挥了挥:“再见,有空来哈。”

    远处的苏培伦脚步踉跄了一下,回头狠狠瞪了小青衣六一眼。

    小青衣六看向那辆马车,车里的人却没有下来,车夫朝着小青衣六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,然后还古怪的笑了笑,甩了一下马鞭走了。

    小青衣六隐隐约约的看到马车里是个女人,但是没看清楚,想着是哪个女人这么大的力量,能一句话让长安府的副捕头立刻就走。

    “谢谢啊。”

    小青衣六朝着马车挥手。

    然后看到车夫好像也摇晃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人都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小青衣六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
    另外一边,苏培伦的弟子之一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:“师父,这马车里的人是什么来头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贵人。”

    “贵人,宫里的?”

    弟子更好奇了:“陛下在太山,宫里的贵人们全都跟过去了,如今未央宫里还有什么贵人在啊。”

    “贵人不在,但也是宫里的。”

    苏培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心里也都是不解,一瞬间又有些后悔不该和弟子说这些,那位贵人交代了,不许对任何人说出去。

    可是这青衣楼,和皇后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皇后,当然是现在的皇后,原来的珍妃。

热门小说推荐: 《黄河捞尸人》 《最后一个盗墓者》 《茅山捉鬼人》 《盗墓笔记》 《我住在恐怖客栈》 《鬼吹灯》 《盗墓之王》 《藏海花》 《沙海》 《黄河鬼棺》 《茅山后裔》 《天眼》 《贼猫》 《历史小说》 《盗墓新娘》 《迷墓惊魂》 《我当道士那几年》 《我在新郑当守陵人》 《密道追踪》 《金棺陵兽》 《鬼吹灯之牧野诡事》 《黄河伏妖传》 《活人禁地》 《一代天师》 《镇阴棺》 《大秦皇陵》 《盗墓笔记之秦皇陵》 《墓地封印》 《皇陵宝藏》 《血咒迷城》 《天墓之禁地迷城》 《活人墓》 《守山人》 《午夜盗墓人》 《茅山鬼王》 《最后一个摸金校尉》 《镇墓兽》 《中国盗墓传奇》 《诡墓》 《盗墓特种兵》 《鬼喘气》 《鬼不语之仙墩鬼泣》 《龙棺》 《盗墓往事》 《最后一个道士》 《我的邻居是妖怪》 《三尸语》 《古墓密码》 《南山祖坟》 《摸金令》 《最后的抬尸人》 《鬼妻如玉》 《命师》 《最后一个守墓人》 《黄河捞尸二十年》 《我有一座冒险屋》 《九阴冥妻》 《深夜书屋》 《活人禁忌》 《13路末班车》 《地府巡灵倌》 《我的灵异档案》 《触墓惊心》 《茅山鬼术师》 《我的美女道士》 《我从恐怖世界来》 《凶城之夜》 《借尸填魂》 《阴阳异闻录》 《盗墓鬼话》 《民调局异闻录》 《阴阳先生》 《麻衣神算子》 《入殓师》 《黄河镇妖司》 《湘西奇闻录》 《聊斋县令》 《知客阴阳师》 《阴棺娘子》 《十月蛇胎》 《阴司体验官》 《天命葬师》 《我在阴司当差》 《盗尸秘传》 《阳间摆渡人》 《我盗墓那些年》 《阴阳掌门人》 《入地眼》 《妖妇》 《凶楼》 《阴阳鬼术》 《阴人墓》 《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》 《恐怖教室》 《走尸娘》 《地葬》 《帝陵:民国第一风水师》 《东北灵异先生》 《鬼夫在上我在下》 《阴妻艳魂》 《诡行记》 《抬龙棺》 《点灯人》 《黄大仙儿》 《凶宅笔记》 《山海秘闻录》 《我老婆身上有妖气》 《恐怖用品店》 《子夜十》 《人间神魔》 《冥夫要乱来》 《我是一具尸体》 《借阴寿》 《冥媒正娶》 《法医异闻录》 《葬阴人》 《盗墓家族》 《葬鬼经》 《我的老公是冥王》 《地府交流群》 《楼兰秘宫》 《龙王妻》 《巫蛊情纪》 《蛇妻美人》 《阴坟》 《活人祭祀》 《阴阳镇鬼师》 《茅山鬼捕》 《恐怖邮差》 《末代捉鬼人》 《麻衣鬼相》 《无限盗墓》 《古庙禁地》 《阴魂借子》 《灵车》 《民国盗墓往事》 《我身边的鬼故事》 《冥海禁地》 《阴倌法医》 《一品神相》 《黄河镇诡人》 《死人经》 《猎罪者》 《诡案追凶录》 《灵楼住客》 《河神新娘》 《长安十二阴差》 《阴兵镖局》 《阴阳快递员》 《生人坟》 《一夜冥妻》 《我在阴间开客栈》 《收尸人》 《凶灵秘闻录》 《我当捕快那些年》 《怨气撞铃》 《阴阳鬼探》 《冤鬼路》 《赘婿当道》 《驱魔人》 《无心法师》 《阴夫如玉》 《阴阳鬼咒》 《诡香销魂》 《阎王妻》 《棺材王》 《生死簿》 《天官诡印》 《民间诡闻怪谭》 《龙纹鬼师》 《女生寝室》 《王者之路》 《言灵女》 《点天灯》 《地铁诡事》 《异陵简》 《阴婚夜嫁》 《异探笔记》 《幽冥剪纸人》 《妖女莫逃》 《西夏死书》 《天才小毒妃》 《升棺见喜》 《阳间借命人》 《我是阴阳人》 《灵官》 《灵棺夜行》 《茅山守尸人》 《第一仙师》 《迁坟大队》 《大宋小吏》 《夜半鬼叫门》 《佛医鬼墓》 《捉鬼记》 《鬼服兵团》 《最后的摸金校尉》 《将盗墓进行到底》 《盗墓鬼城》 《棺山夜行》 《贩妖记》 《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》 《风水秘闻实录》 《暮夜良人》 《阴司夫人》 《伴娘》 《阴阳夺命师》 《出魂记》 《阴缘难续》 《诡镯》 《寒门宰相》 《灵异警事》 《民国奇人》 《我的邻居是女妖》 《小说排行榜》 《阴间那些事儿》 《岭南鬼术》 《封妖记》 《蛊夫》 《夜间飞行杀人事件》 《荒野妖踪》 《官场小说》 《都市言情》 《乡村小说》 《寻尸秘录》 《最后一个阴阳师》 《我的盗墓生涯》 《大漠苍狼》 《诡神冢》 《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》 《天葬》 《鬼打墙》 《青囊尸衣》 《藏地密码》 《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》 《怒江之战》 《摸金天师》 《老九门》 《祖上是盗墓的》 《苗疆蛊事》 《苗疆蛊事Ⅱ》 《苗疆道事》 《人间鬼事》 《茅山鬼道